原创: 伫立黄昏
临沂红小兵宣传队从组建到融入临沂“五七红校”(后改名为“五七中学”),大致经历了三年时间。
由于红小兵宣传队演出任务重,占用文化课时多,漏课、拉课成了队员绕不开的问题,且成员来自好几所学校,既有高中生,又有初中生,还有小学生,不论集中还是管理,都有诸多不便,日常学习与排练演出经常发生冲突,二者不能兼顾。为此,县教育局作出决策,决定成立一所以文化课与文艺专业兼容的学校,在红小兵宣传队的基础上,扩充教师队伍、增加生源、并组建文艺艺术培训班。俗称“红校小班”。
校址就选在黉学大院,文庙前后建起一排排新教室,老白果树头上挂起了铜铃,一位年过六旬,被学生们亲切地称作“侯爷爷”的和善老人,每天都准时走到白果树下,解下铃绳,敲响铜铃,“当当”的铃声随即在文庙大院响起……原本烟火鼎盛、在“文革”中又被红卫兵洗劫一空的临沂西关黉庙,就这样成为一所学校。
回头再想这件事,既感慨,又会生出一丝带着酸头儿的苦笑,难道不是吗?在古树参天、红墙碧瓦的孔子庙里建学校,假如老先生在下有知,会作何感想?这是对文物古迹的再利用,还是对文化圣人精神的一种承传?不管是什么,临沂红小兵宣传队在当时有着怎样的分量和影响力,却通过这件事儿,清清楚楚折射出来。
这其中还有一个插曲。“五七红校”是中学建制,但红小兵宣传队里还有几个小学生,他们怎么办?于是,教育局又把劳动街小学的两个五年级学班拉进来,让五七中校在临沂成了同时拥有中小学班的第一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