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抱着巴根悲痛地叫起来“大嫂、秋兰妹子……”
庄子里到处都是死尸，男女老少都有。
鬼子在庄子把没逃走的老百姓赶到麦场上逼着他们跳舞。麦场上烧起了熊熊大火。
树上一个小孩绑着，鬼子在下面烧着一堆火，看着孩子痛苦地抽搐哈哈大笑。
几个鬼子从保长屋里满足地出来了，屋里一声枪响，一个鬼子拉着裤子走了出来。
一个鬼子点着了房子。
麦场上鬼子架起枪疯狂地朝手无寸铁的众生扫射起来，百姓衰嚎着倒下了。
几个鬼子抬起死尸朝火里扔。
庄里路上到处躺着死尸，鬼子抬起尸首朝着火的房里扔。
保长死不瞑目地睁着眼，屋里保长老婆光光地死在床上，房子燃起了大火。
牲口棚里，一个鬼子牵走了槽上的驴，槽下保长儿子哆嗦着蜷缩在后槽下。
鬼子在庄子里看着烧房子，焚尸灭迹。
老何抱着巴根看着，巴妻死在路上的惨状；老何看着秋兰跳崖的地方。
老何看着满庄冲天大火，流下了悲痛的泪。巴根哭喊着叫着：“俺娘——俺娘——”
老何冲着庄子悲愤地哭号道：
“日本鬼子！我日你老娘——”
满庄冲天火光，浓烟滚滚，成为废墟一片，满庄断壁残垣，房梁门窗吐着火舌。
老何蹲地上悲号起来。
在一座新坟前，巴根蹲在坟前伤心地哭着。
天上纷纷扬下起了大雪，若棉絮般洒落。
老何：“巴根，你给娘磕个头，咱走……”
巴根磕了三个头，老何拉起巴根：“记住是日本鬼子杀了你娘，你婶……路上不要说话，不管谁问你你都不要说话，我就说你是哑吧，我是你大，记住了吗？”
巴根点点头。
老何：“跟干爹回老家吧，这里不能呆了”
老何从棉袄的破处撕出一缕棉絮，团了团对巴根说：“谁问你都不要说话记住了吗？”
老何把棉花团塞在了巴根的耳朵里，背起了包裹。
巴根拉着老何的手一步三回头哭着走了。
Post By：2011/4/27 23:17: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