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穿梭,春秋代序,老朽今年八十了。
我喜登耄耋 ,不禁亦喜亦惊。喜的是,我今之寿超越吾辈之巅。细考我陈氏房族长辈,无有人达到古稀之年,我算是幸运者。这皆因共产党造福人民,物质和精神生活丰裕,才有今天寿命的提高,我恰逢盛世,怎能不喜!惊的是,1949年解放大军渡江时,我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山娃,经过风雨的洗礼,如今已鬓须皆白,年龄增长速度之快,实让人难以置信。
八十到来,我感慨良多。季羡林说:“七十古稀成往事,而今八十不为奇”。是呀,在今盛世,八十仅是个中寿。此前,我曾赋诗曰:“生日糊涂过,无求奶蛋糕。平常粗淡饭,恬静乐逍遥。”故此,我婉拒亲属和好友的善意,不搞什么“祝贺”,免得那繁琐的一套——聚餐敬酒,吃糕,吹蜡,又是拍照,这即省钱,省时,省力,又不累人,大家各自安静,岂不快哉!作为对八十的奉献,我决心将十几年来所撰的拙文歪诗整理成册,赠送亲朋,反馈社会,并愿望此举对文明建设起点有益的作用,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常想,年龄只是个数字而已,何必记得那么详细呢?这里说个年龄的故事。说唐代女皇武则天,一次邀约120岁的嵩山惠安禅师道宫中谈禅。武皇一开口就问他多大年纪?惠安淡淡一笑说:“不记得了”;接着他说:“人之身有生有死。。。。年华如流水,记年龄有什么用呢?”惠安大师大彻大悟了。我说,杨绛先生也是大彻大悟的了,她忘记了自己百岁生辰,将精力全部放到了为夫君整理手稿文集上;对于自己她说:“最大的渴望是人们把她忘记。”这是何等的高风亮节!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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