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钉螺和开插秧机这二个活儿,相信大多数战友没做过,在那激情燃烧的年代,我难忘所做过的这二个活。
毛主席有一首诗《送温神》,说的是毛主席听到江南消灭了血吸虫病后,浮想联翩,夜不能寐,于是兴奋的写下了《送温神》一诗。我们上海郊区农村,解放前血吸虫病姿意猖獗,不少人死于此病。我们当地人又称此病为“大包病”,因为此病到晚期肚子很大。我父亲在40年代末到50年代初,也得了此病,肚子也大了,幸亏共产党来了,新社会治好了我父亲的“大包病”,否则也就没有我了。60年代,我们总是经常化验大便,检测有没有血吸虫病,结果说我有。于是,治疗血吸虫病的“吃麻油、吃药片、打针”几种方法我都尝试了。虽然我的血吸虫病没有了,可在73年底高中毕业征兵体检时,说我肝肿三指,体检不及格,否则我是74年的兵了。以后几年都因我肝肿大而无缘当兵梦,直到76年底才勉强搞了个三等身体,这都是当初治疗血吸虫病后的副作用所致。
话说我74年当兵不成,多了在农村三年的经历。我在生产队劳动十个月后,被我们大队的妇女干部“发现”,说我在中学时是学生干部,那就到大队来工作吧。而妇女干部所管的工作,离不开妇女和卫生这关键词。所以,74年十月刚到大队时,叫我做些卫生方面的工作,主要任务就是查钉螺了。因为血吸虫赖以生存的,是在河岸边的钉螺身上。故要消灭血吸虫先要消灭钉螺。查钉螺的要点就是拿了一根小棍子,到河边拨开芦苇杂草,细细查找。查钉螺队伍,往往是由每个生产队的卫生员组成的,而卫生员是清一色的姑娘。我刚到大队,就是和这十几个姑娘在河边查钉螺。我当时虚岁19,在这群姑娘里,往往是嘻笑取闹的对象,我真是大气不敢出一口,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所以我往往悼在队伍的最后面,假装很认真检查的模样。这段和姑娘们一起查钉螺虽仅数月的经历,可现在回忆起来还历历在目。
开插秧机那是75年和76年的事了。当时,我们大队在全公社算是经济发展快的,所以在农业机械化方面也走在前头一点。大队干部当时在农忙时要到所蹲点的生产队劳动,正好来了几台插秧机,大队书记就叫我们几个年轻人开了,也不要到生产队去劳动了。插秧机上除机手外,还有四五个姑娘放秧,于是我又有了第二次和姑娘们一起劳动的经历。当时我的老婆先我开插秧机,于是理所当然的成了我的师傅。我较快的掌握了机手技巧。其实,要开好插秧机难度蛮大的,插秧机在水田里很容易走歪,如机手稍不留神,只要稍稍走歪一点,那插出来的秧歪歪扭扭难看死了,且如操作不当,出现空穴,那就像癞痢头很不雅观。而我的方向感特好,(难怪我到部队后弄个一炮手负责方向瞄准,算是物尽其用了),在师傅的调教和我的努力下,那机插的秧正是既整齐又均匀,特别是插到大路边的田块时,路人无不纷纷夸奖,我那师傅也自叹不如。
1976年夏天农忙开插秧机时,机上那些名花有主的姑娘吵吵嚷嚷的要给我介绍,因为我和老婆在同一个机上,开始也没这个心,后来经姑娘们的撮合,我俩也就算有意了。所以我在76年底体检合格后,按我们当地的规距“过门”了,也就算是订亲吧。77年1月8日我当兵出发时,我当时的未婚妻(现在的老婆)也来送我了。我上次在征文中写到此情节,还被大奖兄弟说我早了,其实在农村这不算早,有的二十出头就结婚了,更何况我是“过门”而已。
查钉螺与开插秧机,是我在农村三年中难忘的二件工作和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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