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不仁之我见
何为麻木?在医学上,应该是指失去知觉者!只要给一些人注射上麻醉剂,并且使其麻醉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任意开他们的膛,破他们的肚,哪怕卸掉他的一条大腿,他也毫无痛感可言。
而从象形文字上理解,麻木不仁的注解应为:麻木者是人,但同时也是个“二”,因此被归类为“不仁”!
让我讲一段旧事,作为本文的垫场。
有一年,我和家人乘坐火车去北京。由于一家三口拥有两个下铺。一位同车女士便提出想跟我交换床铺。面对女士的笑脸相求,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注定得点头答应,可答应下来之后,我却一眼认出了她,于是便问:
你是不是我们本地人啊?
她笑着点点头,算作承认。
我接着问,你是不是“五七红校”宣传队的,姓杨,叫杨金枫?
谈话进行到这里,她脑子好像开窍了,不仅觉得我面熟,也终于认出我是她的同学了,可依然叫不出我的大名,于是笑着说出一句,“你是刁德一,对吧?”
我很痛快地答应:“对!”
暗号对头,相别几十年的老同学,就如小说情节一般地邂逅相遇了。
当年,在临沂红小兵宣传队,我们曾同台演出革命样板戏《沙家浜》。我演刁德一,她演小玲,就是在第二场戏里,帮新四军伤病员小王换药,并被沙奶奶表扬过的那个女卫生员。
她还是我们宣传队的报幕员,甜美的嗓音,征服了不少人,说出来战友们别见笑,我还曾偷偷暗恋过她一些日子,那是谁都难免要遇到的人生辅导课,是老天专门为提炼你的人性开设的专业培训班。
关于她,同学之间早有交流。说她在八十年代初考入一所外国语学院,专攻日语,后来嫁给一个上海人,夫妻俩双双去了日本……
这个传闻,很快就被她自己证实了。交谈中,她随手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用繁体中文写着自己的姓名与出处,我扫了一眼,知道她现在日本一所大学里担任中文老师。
本应是一次很有意思的邂逅,可交流中,我却感到她对同学和校园的经历,表现淡然,不仅如此,我老婆孩子就坐对面,可她自始至终也没跟她们母女打个招呼,说起话来还时常“你们这儿你们这儿的……”
于是我对她的态度,也渐渐冷淡起来,觉得这种人,最好离得远点儿。
可无意间,她看到了我跟演员孙海英的一张合影照,她好像有了点兴致,便问我在哪儿跟孙认识的,我说是在“西影”厂招待所,我修改剧本《红坟》时,住在他隔壁。
她于是望着我:“听说同学圈里出了个作家,难道是你?”
我回答道:“肯定不是!”
她于是随手从包包里掏出个记事本,往我跟前一递:“《红坟》要是你写的,那就给我签个名吧……”
我告诉她:“哪怕《红高粱》是我写的,我也不给你签。”
她一点儿也不尴尬地笑着,收回了她的记事本。
几天后,我在跟我中学老师通电话时,对这个女同学做出了评价:假如日本鬼子再来打中国,杨金枫一定是随军女翻译。
电话那头的老师,半天不语……
老师不语,不是因为我的话尖刻,而是他理解我为什么作出这样的联想。
话规正传。
今年国庆期间,央视爆出一条新闻,有数百万大陆游客浩浩荡荡涌进日本,将成千上万的票子像撒雨点儿般地抛给了日本国,消息一出,令人瞠目结舌……
费解么?奇怪么?其实一点儿也不!
这帮赴日旅游分子,脸上写着麻木,心里只有自己,在品质特性上,还游离在人与动物之间,指望这些人在行为上能讲究个章法,那简直就是高抬了他们。
说来真是可悲,当面对央视记者的采访时,这些人甚至一点也不在乎,全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曝光,正在被国人记住面孔,而是摆出一副侃侃而谈的架势,大谈自己花了多少钱,买了多少日本货……那种自得自乐的神情,会让人发出疑问:这样的人,还值得批评,值得轻蔑,值得谩骂么?
当然不值得!
可话又说回来,这些人配当汉奸么?我看也有点儿悬!
假如日本鬼子还敢冒犯中国,并且还打进了东三省,在招募汉奸队伍的时候,恐怕也不会让这些人端汉奸的饭碗,因为他们没有血性,只有尿性,即使穿上汉奸服装,也不知道是在为谁卖命,端着机枪射杀同胞的时候,也是有心无力,敷衍了事,弄不好还会把枪口对准皇军……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早已被吓掉了魂儿……
说到底,以他们的德行,恐怕连当汉奸的资格,都没有。
苍天有眼,让这些人赶紧加入日本国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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