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副团长会算账丰收果颗粒归仓
——第四次进泗湾湖的回忆
自从1973年初离开泗湾湖之后,由于我们指挥连到泗湾湖的机会不多,74年麦收季节我们连只到过清江粮站晒过麦子。后来就没有进过泗湾湖。1977年初我调到团轮训队,1978年8月份部队去蚌埠驻训,我被政治处抽去工作组随炮一连外出拉练,到蚌埠不久,接到司令部通知(因为轮训队属于司令部直属分队)叫我负责全团的标图员集训,我便离开炮一连到司令部住处,负责全团标图员训练,过了两个星期左右,又接到政治处通知,到师教导队参加全师政工干部培训班学习,我参加完师政工干部培训班后部队已经到了上海靶场,不少同行去了上海靶场,我便回到了轮训队,认为可以过段轻松的日子了。没过几天,团留守处值班室来电话叫我跟孟副团长去团小农场收黄豆,说是给孟副团长跑跑腿,联络联络,我想也不错,多年没有去泗湾湖了,既然叫我给团首长跑跑腿,不至于很累,我还把轮训队的文书刘嘉熙也带上了。
这次一起去的是汽车连,还有修理所、警卫排等单位的勤杂人员一共七十多人,以汽车连为主体,谁知一到了泗湾湖团小农场,安顿好住处,吃过午饭,孟副团长就对我说:“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你和小刘也一起去地里收黄豆吧,多个人多一份力量。”当时我以为听错了,与当时值班室通知我的完全是两码事啊,既然首长讲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大家都知道孟副团长非常会算帐,不可能叫我闲着,便带着文书小刘和汽车连一起去了黄豆地里,割了一会儿黄豆之后,汽车连的几台车开始运黄豆,由于黄豆已经非常熟了,稍一用力就裂开了,在运输途中掉了不少黄豆,在一般人眼里认为是正常现象,不会去大做文章,可到了精明的孟副团长眼里可是件大事情,晚饭以后他告诉我说“你通知汽车连,明天早上起床以后,所有人员到前面公路上集合,我有事要说。”我以为首长又要进行再动员,便叫文书小刘通知了汽车连。第二天五点半起床,天刚有点亮,大家都到公路上集合,整理好队伍,报告了首长。孟副团长说:“早上吃早饭之前捡20分中的黄豆,公路上掉了不少黄豆,非常可惜,我昨天晚饭前捡了一米多点路,就捡了150多粒,用了2分多点时间,足有2两多,这样计算我们每个人就可以捡2斤左右,到地里这段路至少有500多米,你们想想这是多大的浪费,以后每天早上捡20分钟,到路上看不见黄豆为止。”孟副团长讲完话以后,大家就开始捡黄豆,深秋的早上已经有点寒意,捡黄豆的手有点凉,捡了20多分钟,一共捡了50多斤,我想想已经非常不错了,可孟副团长还不是十分满意,但掉在地上地黄豆已经捡的差不多了。后来我估计孟副团长可能是捡的黄豆掉的最多的地方,第二、第三天早上还是每天捡黄豆20分钟,但每天捡的黄豆越来越少了。路上的黄豆几乎没有了,就叫我们捡晒场四周的地方,反正不让大家闲着,这样以确保丰收果实颗粒归仓。
另外,这一次进湖还有意外收获,大概是到了第五天的下午,黄豆地块越来越小了,野兔子的藏身之地也没有了,战友们在赶一只野兔,真是见到野兔人人喊打,赶得兔子惊魂不定,到处乱窜,就在跑到离我不远处,我就把镰刀扔了过去,结果首发命中,兔子不跑了,挣扎几下不动了,弟兄们非常高兴,说我的技术好,一下就打中了。哈哈,这也可能是家族的遗传吧,因为我们祖宗留下了每年年初一扔石块比赛的习俗,我虽然没有参加过比赛,但我的父辈们小时候每年都要进行扔石头比赛,在我的经历中这样一下打中的情况已有多次。晚上收工以后吃到了美味的野兔肉,还受到了孟副团长的夸奖,问我有没有参加过手榴**淡投准比赛,怎么这么准。
这一次进湖时间不长,收好黄豆,种上麦子,我们就离开团小农场回到了南京花旗营驻地,这是我离开泗湾湖五年后的第四次进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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