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兴黄桥
-从黄桥战役到黄桥烧饼
早上从南京驱车奔如皋,从泰州大桥过江后,下了高速,上省道走泰兴,中途再下路到黄桥,就为满足一个久存的对黄桥的期盼。
黄桥,是江苏泰兴的一个镇,是古镇也是名镇,历史上出过不少名人。当然,江苏的古镇名镇非常多,黄桥镇有名,还在于抗战时期新四军在黄桥打了一仗,黄桥战役。这一仗意义重大,为新四军在苏北建立巩固的抗日根据地奠定了基础。20世纪60年代初,八一电影厂以此为背景拍了一部著名的电影《东进序曲》,苏北水乡风光在电影中尽有展示。改革开放后又拍了同一题材的电影《黄桥决战》,陈毅、粟裕作为黄桥战役的正、副总指挥,也因黄桥战役一战成名,粟裕去世后,其一部分骨灰就安置在黄桥公园。我在早期看过《东进序曲》这部电影,拍得很好,也就记住了黄桥。只不过黄桥不在苏北交通主干道的旁边,虽在江苏几十年,这之前还真没有机会到访黄桥。
在黄桥,看了黄桥古镇,看了黄桥战役纪念馆,看了当时中央关于新四军过江深入敌后再向北向东发展的决策,想到当年看《东进序曲》电影时的感触。触景生情,感想多多。
那个年代所称的苏北,是今天江苏的苏中扬泰通一带,地理相连,文化相近。苏北距当时日伪政治军事中心南京上海很近,但苏北是水网地区,交通不便,如此,在日伪的鼻子底下才有这么一个相对的力量不及的空间,日、伪、顽、我、友各种性质的政治力量都涌入苏北,争夺地盘。共产党新四军是后来者,要有自己的空间,首先面对的,是已在苏北做大又代表国民党政府官方、以国民党江苏省主席韩德勤为代表的国民党顽固派。韩德勤要驱逐新四军出黄桥,新四军在黄桥打的不是日伪,打的是韩德勤顽固力量。电影《东进序曲》,就把1940年苏北这段政治军事相交,形势极为复杂的历史线索历史画面梳理得一清二楚,展现得淋漓尽致。黄桥之战称为战役,因为新四军和韩德勤部队双方参战的兵力规模很大,近四万人,新四军7000人,韩德勤部队3万多。黄桥战役开打,“一个战场、四种力量;两方对阵、两方观战”,呈现出难得的战争奇异现象。
黄桥,还是当时共产党领导的(南)通如(皋)靖(江)泰(兴)临时行政委员会所在地,是共产党新四军1940年进入苏北后的政治军事中心。在今天的黄桥,有“新四军黄桥战役纪念馆”,分旧馆和新馆。旧馆在镇中老街上,是黄桥名人丁氏花园旧宅,也是当年通如靖泰临时行政委员会旧址,是新四军黄桥战役的指挥部。后建的新馆自然恢弘庞然,张爱萍题写馆名,有关黄桥战役及新四军在江苏苏北的历史,都有很翔实的陈述和资料收展。
在黄桥,还有酥香可口的黄桥烧饼,是今天黄桥的一个品牌,卖到南京,卖向全国。黄桥烧饼是当年黄桥老百姓拥戴新四军的支前食品,为新四军在苏北的抗战做出了突出贡献。黄桥战役中,诞生了《黄桥烧饼歌》,新四军创作传唱,这也成就了今天的黄桥烧饼。我今中午在黄桥,没吃饭,专吃了两个黄桥烧饼,一甜一咸,香酥可口。有朋友说黄桥烧饼是如皋传过去,是的,如皋是美食之乡,长寿之乡,如皋烧饼很有名,传到黄桥,也属正常。只不过因为黄桥战役,黄桥烧饼注入了红色基因,名气反而超过如皋烧饼。吃了黄桥烧饼,我到如皋再吃如皋烧饼,确实,色香味形都相近。当然,这是在一个完整的苏北,今天的扬泰通苏中。
苏北这是块宝地,内涵深沉,常来苏北走走,可感可悟,尤其是在这四月阳春、细雨随洒、烟花飞飘的季节!……
2019.4.28 泰兴-如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