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回

履新命老骥竭全力
抓改制油厂先试点

全省粮食清仓查库工作刚结束，我县粮食企业职工解制工作又紧锣密鼓的全面铺开。为贯彻落实国务院加快粮食体制改革的精神，省人民政府以2002〔皖政〕8号文件正式下达了《安徽省关于加快国有粮食企业改革的意见》。对基层粮食企业的职工改制作出了具体的明文规定，其主要内容包括：
国有粮食企业改革的指导思想和总体目标。
调整国有粮食购销企业的结构和布局。
国有粮食购销企业发展的模式。
粮食附营企业规范改制的多种形式　
国有粮食企业改制时要进行清产核资和资产评估。
改革企业内部要实行竞争上岗，择优聘用的用人机制。
对距法定退休年龄不足５年的职工，实行内部退养，由企业发放生活费，按规定为其缴纳社会保险费的具体办法。
对与企业解除劳动关系的职工，发给补偿金的标准和补偿措施及办法。
各级政府和相关部门要大力支持国有粮食企业改革的具体扶持、补助、优惠等相关政策。以及各级政府要实行行政首长负责制和分工明确的部门责任制，要高度重视，统一思想，加强领导，精心组织，周密部署，统筹协调，积极稳妥地推进国有粮食企业改革，确保国有粮食企业改革任务的完成。
省政府的文件犹如一把锋利的双刃剑，既彻底把新中国成立几十年来“民以食为天”的粮食计划体制全部割裂，宣告了粮食计划经济时代的全面结束。同时又宣布了主宰国家粮食经济命脉的国有粮食企业正式退出垄断的历史舞台，参与市场竞争；把曾经为保障“军需民食”作出莫大贡献的粮食战线成千上万的干部、职工，全部推向了市场经济的大潮，任其自求生存和发展。
曾记否，国有粮食企业无论在战争年代或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无论在抗洪抢险、抗震救灾、保障国计民生、保障军需民食和维护社会稳定中所作出了巨大的历史贡献。全国粮食战线的广大干部、职工半个世纪以来，为确保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大国人人都有饭吃，所付出的血汗与艰辛，是永远抹杀不了的历史亊实。在这两千年的今天，过去曾红极一时的国企粮食职工将面临着的是彻底告别曾经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岗位，满腔热诚、无私奉献的战场。全员置换、买断下岗，走向市场经济的海洋。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多少年，甚至几十年的工作铁饭碗，今朝被彻底打碎，叫谁谁也想不通，让谁谁也一时转不过弯来。特别是我作为曾经与之风雨同舟、并肩战斗过几十载的战友，曾经朝夕相处、患难与共的同亊和最基层县级粮食行政主管部门的一名负责人，真是于心难忍。没有办法，这是大势所趋，是谁也抗拒不了的改革洪流。面对现实，与其在改革大潮中束手待毙，被洪流淹没。到不如奋起一搏，强忍改革的阵痛，去奋力寻求和探索人生创新的出路，这才是顺应历史潮流的最好选择。
县委、县政府高度重视粮食企业改制这一划时代历史性的工作。面对我县粮食企业比全省其他兄弟市县更加人员臃肿、负债累累、包袱沉重的形势和企业置换财力贫乏、补偿来源杯水车薪的现实。在省政府文件刚刚下达后，县委就抢抓机遇，迅速行动。首先从加强组织领导入手，趁政府几年一度大换届之机适时调整和充实了粮食局领导班子。己年近五十三岁且在粮食系统工作了二十几年的我，按政策和条件完全也可以交流个好的单位或转过正职。还有人说你有个曾经当过县领导的亲家，只要他出面打过招呼还不是小亊一桩。但我这个人生性为个人的亊情不愿去找组织麻烦，且快到退休年龄了，更懒得去求人换个陌生的单位，同时也真有点舍不得离开工作几十年且有深厚感情的粮食同仁。我按组织当时的激励政策“副科在职八年以上，年龄不到五十五岁，主动要求让位退居二线的可定为正科级主任科员”的规定，多次去找分管书记和组织部长要求提前退居二线。让出位子，提拔年轻干部去抓好粮食企业改制。县委分管组织的副书记再三做我的工作，说粮食改革在即，我又是最熟悉粮食情况的老同志，要求我支持县委工作，从大局出发继续留任，积极支持即将到任的新局长抓好粮食改制工作。我二话没说，服从组织安排。后县委调来原二轻局李局长任粮食局一把手，任命我为党组副书记，同时调走了前任局长和交流了两名副局长，并提拔了两名年轻干部。看样子我虽然是提拨为党组副书记，责任加重了，却失去了享受正科的机会。这用当时有些人的话说，我真是个老实听话的傻子。这些我没有很在乎，反正我一辈子从部队到地方都是吃亏惯了的，只是个干活的命。可我到是很庆幸自己，组织上总还是信任我的，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想到要挑点担子、干点亊的第一人选总还有我。个人经济上吃点亏，待遇上受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因为。人生在世最大的幸福和快乐，莫过于是组织的信任和领导同事的理解。所以，只要组织领导相信我，同事们理解我，认为我个人对革命工作还有可使用价值，继续让我多干点实亊，这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幸福，我从内心里也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伟大的革命先驱李大钊说过：“历史的道路并不全是平坦的，有时走到艰难险阻的境界。这是全靠雄健的精神才能够冲过去的。”粮食改革没有平坦的大路可走，粮食企业几十年积累下的重重矛盾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新组建的粮食局领导班子在县政府粮食改革领导小组的统一部署下，因地制宜从人性化入手，精诚团结凭着一股改革冲劲开展了触动人心的企业改制工作。局党组在反复学习领会省政府文件精神的基础上，紧密联系实际，认真分析研究，经深入调查摸底，再由下而上地群众会、职代会讨论通过后，初步拟定了报政府审批的改制方案，其主要内容为：
全县粮食改制的总体目标。将县油厂作为破产改制试点，重点突破后，再全面推广；撤销粮油运输公司，分流一部分人员到基层购销企业，然后由县饲料厂全面兼并。同时为开发两万吨颗粒饲料，引进海南欣佳实业公司实行整体承租15年；对粮油大楼、粮贸公司等独立附营企业进行改制、租赁或重组；对全县购销企业统一实行先全员分流下岗，再根据购销需求重新组合，竞聘上岗。
时间要求。全县总体要求是，争取两年时间内，在完成县油厂破产改制试点的基础上全面完成全县购销企业的职工置换任务。全系统首批争取分流置换购销企业员工的70%，约1200人左右。
组织资产清算、评估。从县财政、粮食、人劳、国资委、审计、农发行、土地、等粮食改革领导小组成员单位抽调人员，组成资产评估清算小组深入各基层站、厂、公司，开展资产清算、评估。为推进人员置换和劳动重组摸清家底，提供数据，打好基础。
根据重组企业需要，重新公开、公平、公正竞聘上岗。
妥善安置人员。对改制企业的男女职工离退休年龄不足五年的，实行内部提前退养，由企业统一发给内退金。待达到年龄后，再转办正式退休手续。对轻龄偏大的男50岁、女45岁的职工实行内部协议退养，由企业按月发给一定的生活费，并按规定为其缴纳社会医疗保险费。
足额发放补偿金。对企业改制职工的补偿金，经劳动部门测算政府批准，按全县职工月平均工资400元的标准，依照省政府文件一年工龄发给一个月补偿金的规定实施清算，待签具解除劳动关系合同并报政府批准后，一次性补偿发放到位。
解除劳动合同后的下岗职工其劳动关系及人亊档案按用人权限交县人劳部门统一托管，并享受国家对下岗失业人员的优惠待遇。其解除前的养老、医疗保险由企业负责统筹交纳。
为确保职工社会保险费足额缴纳和经济补偿金及时足额兑付，采取多形式、多渠道，广辟资金来源进行筹集。一是从财政粮食专项基金中争取多安排一部分；二是对企业的房地产实行拍卖、出售、转让。其变卖收入和土地出让收入，全额返还企业，全县集中统一安排使用；三是抵押贷款；四是积极争取省、市、财政部门给予大力扶持。补偿金以县为单位统一筹措，统一使用。
切实加强领导，确保改革目标任务的如期完成。粮食局党组要求局领导班子全体成员要勇挑重担，实行分片包干，责任到人。并号召各基层企业负责人、党员干要立党为公，切实公开、公平、公正办事。要身先士卒，积极动员自己的亲属子女、亲朋好友，顾大局、识大体，作表率。带头分流置换下岗，确保全县粮食改革任务的圆满完成。
新来一把手李局长是搞财务的出身，他重情感、有点子、懂财务，是一个特精明、会运作的少见人物。曾经参与过县二郎磷矿破产改制，又成功地组织过县棉织厂的破产改制，对抓企业改制有一定的经验和办法。县委基于这一点让他担任粮食局长其目的也就是为更好地抓好粮食改制工作。上任伊始，他面对粮食改制时间紧、任务重、矛盾大、环境生疏、调控手段少，经济来源缺的困难局面，他首先抓了两件事。一是抓班子成员统一思想、形成合力。二是抓依靠省、市、县各级领导，全方位地争取优惠扶持政策。他多次找我和班子其他成员相互交心，请大家全力支持他的工作。他处处邀我出面，向省、市上级粮食、财政主管部门争取资金扶持政策。他更关心班子成员和基层负责人的家庭和个人实际困难，这些是他会做人的高明之处。己属天命之年作为部门副手的我，从关心、体恤几十年患难与共的粮食员工的切身利益考虑，从粮食大改革的全局出发，理应竭尽全力协助新主一把手，积极支持他的工作，履行老骥伏枥的改革使命，为粮食改革尽到最后一份责任。
在我县粮食改制实施方案报经县委政府批准后，我们紧紧抓住全县粮食干部职工思想认识高，改革形势发展快的有利契机，针对松兹系全国贫困山区县，财政底子薄、改革扶持资金筹集难、企业资产变现来源少、职工补偿金无法足额兑现的困难，及时跑省市反映情况，要求增补职工置换补偿金。我充分利用以往与省、市粮食、财政部门领导和处室负责人打交道多、老领导、老战友人脉比较熟悉的优势，带着李局长从市找到省，从粮食又找到财政。向一个个领导回报我县粮改工作发展的良好势头，逐一摆出企业自筹补偿金确实困难有限，且杯水车薪的现实。向一个个部门经办的处室负责人大讲基层企业职工置换下岗的工作难度；大念松兹粮食企业三年抗洪救灾为敞开收购，让利群众所造成的长年亏损，穷困潦倒的经；大哭大多数下岗职工处境危难，一贫如洗的穷。争取各级对粮食基层企业的同情和理解，对频临困境的下岗职工的体恤和怜悯。记不清多少个日夜，我们守候着领导亲自上门当面回报情况；说不准多少回唇干口燥，我们详尽地摆出实际问题和困难。新任省粮食局一把手桂局长，原系安庆常务副市长，三年抗洪救灾时期，他亲自坐镇复兴江边指挥抢险救灾。对我县的灾情和粮食企业的困难非常熟悉和了解，听我们回报后深表同情和支持。并即时向省政府领导回报，向财政等相关部门的领导沟通和协调。终于引起了省政府领导的高度重视，得到了财政厅领导的理解和支持。继而省政府迅速决定对全省粮食购销企业改革补偿金确有困难的县，由省财政按一定比例拨补职工置换补偿金每人5000元，凭企业与职工解除劳动合同的签字协议向省申请拨补。争取到如此优惠政策，这无论是对县政府、对粮食企业或被置换的职工都是一个天大的好亊。分流职工能在原有基础上增补5000元，使每个分流置换职工其实际补偿金额最少的能达到两万多元，最多的三万元的总体水平。这样有效地解除了职工因原补偿金过少的忧虑和怨气，激发了粮食员工主动要求置换的积极性。仅两个月时间，通过宣传发动、政策学习讲解，全县粮食企业首批申请置换的员工就多达一千二百多人，共争取到省增加补偿的资金六百多万元，极大推动了我县粮食改制工作的进程。
补偿金的标准虽然是增加了，但为粮食工作了十年、甚至几十年的干部职工，一下子真的与单位彻底割断，下岗失业。摊到谁，谁也会想不通。这更何况全县一千多人同时置换买断下岗，其工作的难度就可想而知了。首先从油厂的破产试点来说，就真是困难重重。
油厂破产试点工作由分管县长亲自挂帅，粮食局李局长、人社局贺副局长、农发行夏副行长任副组长，另抽有财政、国资办、发改委、法院、工商、税务、审计、土地、城建等部门相关负责人组成庞大的企业改制破产领导小组进驻县油厂。考虑全县面上改制的宣传发动、资产评估等大量的工作要同步进行。粮食局本身只抽了祝副局长、武装部长老赵、人亊股和财会股两名副股长随同参加外。其余局党组成员和股室负责人分头下到各基层购销企业抓改制前期的宣传发动及清产核资工作。
油厂破产改制试点工作分为六个步骤进行：一是全面资产清算评估，二是深入学习宣传发动，三是按法律程序进入破产审批，四是实行土地、厂房、机械设备等资产拍卖变现，五是妥善安置职工，六是按破产法律规定顺序偿还债务。
县油厂时有在册正式员工120多人〔含离退人员13人〕，清算后偿欠银行贷款及系统内往来债务共约200余万元。加之长期停产亏损，欠交职工养老、医疗保险和拖欠职工工资近百万元，早已成了一个资不抵债的空壳企业。在实施破产程序后，职工安置和偿还债务只能靠拍卖土地收入解决。所幸油厂地处发展中的县城中心，地价飚升。县委、政府从城市经济开发的全局考虑，最终以540万元的价格整体出让给了海南欣佳实业总公司旗下的安瑞开发集团，由其开发新建县城四牌楼经济中心。因此，引起了职工的强烈不满，造成了职工集体到政府上访。为稳定职工情绪，我们局班子成员迅即全部出动，逐个劝回职工，并耐心地去做每个职工的思想工作。让其选出代表与局领导协商谈判。职工认为：“国有资产被低价抛售，系少数人暗箱操作，内中有鬼。更担心的是怕损害了职工的利益，影响到职工的补偿金不能全额兑现。”因而形成了油厂破产来的第一次群众上访风波。后经政府领导亲自出面解释，此次整体作价出让是从城市的长远建设发展考虑，系政府的整体决策，不系个人行为。并保证土地出让金全额返还企业，首先用于置换职工的经济补偿和欠缴职工各项保险费的开支，确保职工补偿金的一次足额兑现，矛盾这才算平息。
第二次破产风波引起油厂职工再次到政府上访，静坐。其主要原因为：油厂分流的职工，要求同等享受省政府增补粮食购销企业每人5000元补偿金基数的政策，坚持一视同仁执行。后政府为迅速平息事态的发展，从现实出发，答复同样增加油厂破产改制分流人员的补偿金基数人均5000元，从企业资产变现收入中解决。又一次化解了职工的上访风波。第三次是为了在厂居住的职工，必须限时搬迁出厂的矛盾，引起了职工再一次上访。当时在厂住宅区居住的职工家属有三十几户，既有楼房职工宿舍，也有单门独院的平房。且都没实行房改，产权归属企业。从人员结构上看，住户中有离退休的老同志，有前任厂长、书记，也有部分调出人员和在职职工。还有过去局专项拨款为前任领导改建的住房。油厂整体出售后，安瑞集团开发商要求限时搬迁，再次集中引发了职工的集体上访和极力阻止。政府领导责令粮食局要切实做好群众工作，劝阻职工不得再次上访闹事。李局长亲自带领班子成员把上访职工从政府一个个耐心劝回，然后让他们派代表与局领导谈判提出条件。面对情况不一，面积大小各易、矛盾错综复杂的局面，局党组即时开会商讨对策。有的怕激化矛盾，认为搬迁时间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有的认为不能手软，要强制执行。我到觉得要积极慎重从事，既要一手硬，统一搬迁期限不能更改；又要一手软，区别情况，加大补偿，分别处置。并提出要深入住户、耐心劝说、分别补偿、一户一策，限时拆迁、先易后难，各个击破、奖罚兑现的建议方略。最终党组同意了我的意见，确定了统一搬迁时间不变，统一了搬家费用标准。超前搬迁奖励，滞后搬迁减少补偿的决定。另对自己扩建的面积，区别不同时段、质量由房产部门作价给予经济补偿。这样首批就有不少单身职工和调出人员，都准备在规定时间内提前搬迁。但村看村、户看户，群众看干部。大多数住户看几个前任书记、厂长和离退休的老同志未搬，大家也都按兵不动，使搬迁工作一度又陷入了僵局。李局长让我出面做一些前任厂长、书记和离退休老同志的工作。我是分管的副书记，做群众工作是我的职责。我首先从离休的老同志原厂管理员老张的工作做起。老张系外地支援我县粮食工业建设的首批老技术人员，他在本地无亲无友，他二女儿还是我出面穿线做的大媒。我们一向关系相处很好。但尽管如此，我还没有直接上门动员他搬迁。而是先设法为其选择了几处租赁的住房，令他选中后，又找老干部局和相关部门协调，下步如何帮助解决他的长期住房问题，他非常高兴，欣然搬出。另一名老厂长，原早已调出且退休，家中己建有私房，厂宿舍实际空着，通过上门耐心做工作，对其扩建的面积适当补偿后也很快搬迁。最后只剩一名原厂长，后书记的老方，他家住远离县城的山区农村，离乡几十年了，房屋早已断垣残壁不能回原籍居住。他五十年代初参加工作，后在基层站厂都任过法人。他个性耿直、责任心特强，一生任劳任怨、是一个正值无私的老基层干部，同时还是粮食工业战线的一名功臣。在先觉米厂任厂长时，为争创省优秀工业企业创优达标、申报出口加工企业验收及完成出口米加工任务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并因公负伤评残 。后组织照顾他调县城任油厂厂长 ，近期刚办退休手续 。他现在的住房就是前任局领导特批准从局里拨款扩建的，因两儿、两女渐大，居住紧张。就自己筹资加盖了一间厨房，他全家老小七口，在县城无其他住处，限时搬迁确有困难。我几次上门商量后，他为顾全大局同意搬迁，但一时却难找落脚之处，而且身体多病，腰部受伤后经常发痛，经济又确有困难。为此，我找李局商量，给予特殊照顾。租房费增补几个月，另从工会福利费中一次性补助了几千元药费，对自建厨房按时价给予一次性补偿。这样他比较满意，立即四处托人租房，并很快也带头搬迁。领导的行动带动了全厂住户的迅速搬迁。最后剩下个别钉子户，破产小组几个主要负责人采取个别谈话、晓之利弊，同时对其家庭实际困难，也给予了一定补偿，终使油厂全部住户如期搬迁完毕，保证了油厂破产改制工作的顺利进行。为全县粮食购销企业的全面改制奠定了基础。

改制前的老粮食局办公大楼